荷叶倏地从身下溜走,浪花声破如惊雷,和暖春水如通透翡翠,纤细的荷花j在水中袅娜摇晃。

        岚烟发现落水的居然只有自己一人,莲叶间隙中,那人得逞的笑意在碧波中漾开。他好整以暇地坐在舟沿,膝上摊开她的书,提笔g画起来。

        等她扑腾到水面,那人爽快合书搁到一旁,朝她伸出一手。

        岚烟偏不接,扑上去咬住他的手,就当是只猪蹄Si不松口,直到牙印中隐约可见血sE,才不依不饶放开。

        那人不仅没生气,反倒相当好心地托住她的胳膊,把她整个从水里提起放回舟上,笑道:“就当是你给我的欢迎礼了。”

        岚烟拧了身上的水,池水浸透衣裳,贴合出窈窕婀娜的曲线。这人墨眸一道JiNg光,才慢条斯理地拿出绢布来给她擦拭,原来是早有预谋。她随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君雁初替她擦拭头发,“我暂任江南巡察使,安抚受灾郡县,早在十天前就来这儿了。你呢?”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新朝未至,来谋条后路。”岚烟任他折腾,想看看他在书上写了什么,却被他挪走,只得作罢。

        君雁初没再追问,淡笑道:“昨夜江畔笛声很动听,贤王输得不难看。”

        这事戳了岚烟内心,垂下眼道:“你还记得家宴那会,贤王对我不敬吗?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他身侧那个nV人身上。”

        “贤王重税劳役,百姓管他叫饿Si鬼,管他带的那nV人叫妖nV。今早贤王薨了的消息一出,城里张灯结彩,热闹得堪b过年。”君雁初擦净了她的脸,“你能记得他有情有义的一面,他也不算纯粹的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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