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姜玉蝉说了什么,玉絮记不清了。

        她只清楚的记得韶渊看向她时,那冷漠非常的眼,和那一句轻描淡写的:“不就是一支钗子?”

        是啊……不就是一支钗子?

        这对韶渊而言,对姜玉蝉而言,都只是一支钗子。

        因为只是一支钗子,是以姜玉蝉夜离长安时没有带上它,是以韶渊将这一支钗子转赠给她,睹物思人。

        她垂着头,听韶渊同海棠说:“带回去,交给莫言发落。”

        又听韶渊温柔的哄着姜玉蝉:“你同她置什么气,方才可有看上的首饰?”

        玉絮听着韶渊与姜玉蝉上了楼,听着姜玉蝉同他撒娇抱怨,听着韶渊像哄孩子一样宽慰她……直到海棠将她拉起来,海棠看了看玉絮的手,皱了皱眉头,声音也软了下来:“先去找大夫包扎一下吧。”

        在外头寻了医馆将伤口处理好了,玉絮便与海棠会将军府找莫言领罚。莫言是将军府里的老管家,府中大小事务都是他一手C持,他是将军府里的老人,瞧着韶渊长大,韶渊待他如叔父一般。

        但如何处置玉絮,莫言犯了难。

        若是将军府的奴仆在外失仪,按将军府的规矩,是要仗责二十。但玉絮的身份……她并非奴籍,也并非是卖身于将军府,按理说并不算是将军府的奴仆,更何况……海棠同他说清了原委,玉絮言行算不上顶撞,便是将军府的奴仆,在外受人欺辱,难道要忍气吞声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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