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娅的左手还抓着咖啡杯。她佯装成不知所措的样子,右手茫然地去拉外套下摆。实际她是在确认自己带了甩棍。去他的王八蛋,她思忖着,她搞不好遇到了一个神经病。这可不是什么作家和心理医生,也许这是两个妄想症一起从精神病院出逃了。不过他们是哪里来的钱呢?

        “要去吗?”周温行还在对她说话,就好像他问的只是咖啡加不加糖。

        詹妮娅下意识地问:“去哪儿?”

        “海上。”

        “你准备带我去非洲?”

        周温行一下子笑起来。他笑得那么厉害,倒是詹妮娅从未见过的。

        “詹妮弗,你哥哥不在非洲。”他说,“如果你今晚到海上来的话,你就可以看见他。”

        这说的听起来完全就是一句疯话。但是詹妮娅没有马上叫服务员过来,或者干脆起身走出餐厅。那是因为从刚才开始她心里确实压着一个悬疑。她不想立刻把它甩出来,于是她耐着性子问:“你有什么证据这样说?”

        “是占卜的结果。”周温行好像恶作剧般地回答道。

        又是一个无聊的玩笑。如果周围没有人,詹妮娅也许会狠狠地给他一甩棍。实际上她现在也可以这么做,可是她觉得没有必要。她观察了一下周温行的口袋,冷不丁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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