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等到日头渐亮,该是洗漱晨读的时候了。
周边的学舍陆续出现走动的声音,拐角的那间仍是不声不响。
仿佛那节亮到天边泛白,才将将熄灭的烛火只是被人点起来,中途入睡后又忘了。
实则门里边乱成一团,被褥卷亵衣,灰扑扑掉在地上。
还有一件明显沾着脏污的衣裳,正搭在床边,落在最上边。
这些物件充斥着奇异的气味,弄得能揉到人身子里。
就算隔着一扇门,也能隐约感觉到不同寻常,从透光的缝里,飘出来丝丝湿热暧昧的淫腥。
可除了每天等在门口送水整理,待主人开门的仆从,没有谁会趴在学舍的门缝边,支着鼻子趴在上面深嗅。
不过是路过时,无端觉得,面上忽地热了一阵。
学舍的两张床里,底子精秀的一张空无一人。
上边还有水印湿痕未干,凝固结块的白斑盖住绣纹,要是有谁进来瞧了,都会看得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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