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热让千泽昏昏沉沉的,绷带下的伤口似乎崩裂开来,但千泽依旧执着的跪着,他也想不明白他在等什么.似乎只有身上不好受才能让心里的愧疚不那么强烈.主上肯定很生气,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天渐渐亮了起来,清晨的阳光照在千泽的身上,有了阳光的映照,却显得千泽更加苍白.

        “哎哎哎,你怎么起来了.”汤栎端着伤药推门进来.果然小孩子就是身体好啊,汤栎暗暗的想,这么重的伤一天就能起身折腾了.

        千泽没想到竟然是汤栎帮自己处理的伤口,垂下眼睛缓缓开口:“您不必如此.”他知道汤栎是专门帮首领调理旧伤的人,自己又怎么配呢.主上没有将他刑杀已经是开恩了,那里能够让汤栎来处理伤口.

        汤栎也不多说,拎着人往床上放.重新上药更换纱布.从将夜出来的都一个样子,汤栎脸色不太好,他又想到了小时候的陆言珏,死心眼的受罚,不知道爱惜身体,小小年纪身体就有不可逆的损伤.

        汤栎心情不顺手上的力道也不清.千泽没有反抗任由汤栎动作,手下紧紧攥着被褥承受着药物的刺激.止痛药的效力渐渐减弱,后背上的伤炸炸的痛起来.看着千泽安静下来,汤栎满意的点点头,手上动作放轻了些.

        换好药,汤栎看了一眼输液瓶里剩余的量,没有给千泽重新扎上.

        “谢谢您.”千泽闷闷地说,长时间滴水未进让千泽的声音嘶哑的要命,汤栎应了一声,收拾好药物.

        临到门口,汤栎回头果不其然看见千泽起身就想往地上跪,叹了口气:“你要是想跪呢,我就去喊陆枫晏了.”

        千泽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希不希望主上过来.

        汤栎见千泽还是没什么反应,关门出去了.

        “人醒了,药也自己拔了,非要搁那跪着.”汤栎推开书房门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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