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今年才四十出头,人已经憔悴的像个六十多的老妇。她抬手轻轻撩起耳鬓垂下的发丝,顾不上细心整理,见炉子里的柴火快要熄灭了,连忙抓起炉子旁边的蒲扇轻轻摇了起来,炉子里的火又重新燃了起来。

        大概是温度有些高,杨氏额头微微冒出细汗,她随意的用手背抹了抹,浑然不知沾上了烟灰。

        她望了望茅草房的门口,眼里露出担忧之色,微微叹了口气。

        一会儿,药煎好了,杨氏拿抹布裹着砂锅边沿抱起来放在地上,熄灭炉火,才把药倒进碗里,然后端了进茅草房。

        “老林,该喝药了。”

        茅草房内很简陋,除了炕就只有一张看上去有些年月的旧桌子。

        炕上躺了一个老汉,是杨氏的丈夫。此时他的面容看上去十分可怖,整个脸都烂掉了,尤其是嘴唇都溃烂了一半,甚至可以看到粉色的牙龈和白色的牙齿。

        杨氏面色很镇定,她把药放在桌上,弯腰拿起放在炕边的木盆出了去,打了盆清水回来,绞了一张脸帕给老林擦脸。

        小心翼翼的避开溃烂的肌肤,她擦得很仔细用心,力道很轻,似乎怕弄疼了对方。

        “别擦了……就由得它烂了好了……省得拖累你……”

        躺在炕上奄奄一息的老林有气无力的小声说道,他的眼皮也烂了一点,已经不能完睁开,如果硬要睁开就会裂开流血不止,所以他只能半眯着看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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