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在边上看得分明,难免替自己主子不值:“殿下,太子妃是不是太轻狂了些?”

        太子摇头:“她心里头有怨,是我的错。”所以才会把两成的份子给了她做补偿,也安排好了她将来的出路。可如今看来,仍然还是不足以消弭她心里的怨恨。

        反倒是湛金和灵宝看徒述斐的样子,再看那食盒不见踪迹了,就知道这事儿算是被太子给拦了,心里头齐齐的松了口气。

        不是他们俩编排主子,他们家王爷平时那是再好不过了,遇见正事儿的时候也能压得住场面拿得出主意,偏偏有的时候就非得做一些不靠谱的事情。

        像是石大爷和他家王爷这点事儿,他们过去看着还稀里糊涂的,可今天这一出闹出来,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要他们俩说,石大爷对郡王爷的心意那就没什么能指摘的,只要郡王爷开口,还不都是手到擒来的事?可他们爷偏不。

        徒述斐呢,耷拉着脑袋回了祚郡王府,思前想后也拿不定主意。他又怕自己说完之后把石光珠吓怕了,又怕自己不挑明的话石光珠会继续躲在乌龟壳自里装傻。

        “湛金,给我拿两瓶酒来。”徒述斐心里头既存着些借酒装疯的想头,又想借着酒劲儿给自己添些胆气,向来不饮酒的他,这回是下了大决心了。

        于是当石光珠傍晚的时候从京大营回来,就被等在缮国公府门口的灵宝给拦住了:“石大爷你快去看看咱们家王爷吧!他从宫里回来之后,就让湛金给拿了两瓶子酒水,现在喝醉了……您快去看看吧!”

        酒?石光珠是知道丁礼向来不饮酒的,看灵宝这话里的意思,恐怕现在正耍酒疯呢!不然也不会这么语焉不详的不在门口说出来。

        他把自己的缰绳甩给门子,连缮国公府的大门也没进,之间长腿一迈就往旁边的祚郡王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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