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徒述斐和冯唐都看在了眼里,却谁也没开口点破。两人就等着贾赦终于从心脏被攥成一团的感觉中平稳下来了,这才接着说接下来的事情。

        因为知道自己要离开京城不短的一段时间,徒述斐是操着一把老父亲的心,把冯唐和贾赦可能会遇到的事情都一一点名,又说了应对的方向。

        最后,徒述斐总结道:“切记,若事不可为,万万要保重自己为第一。一时蛰伏不算什么,等我回来又会不同。”他可不是真的单单出去“私奔”的。待平定了已经存心养寇自重的南安和西宁之后,就算京中蹦跶出花儿来,徒述斐也不惧了。

        待徒述斐打发了冯唐和贾赦从后门离开,冯唐看见贾赦那一张憋屈的脸,一口气憋在胸口,恨铁不成钢极了。

        他用拳头捶了贾赦一下,等贾赦看过来了便道:“贾赦,咱俩的交情,我说几句话,你可要往心里去。”

        贾赦点头,“你说。”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不管你和那位到底有多深的情谊,现在这样儿的情况,你都得假装从来就没发生过。王爷如履薄冰的给那位开路,咱们就算不能冲锋陷阵,可也不能扯后腿吧!”

        贾赦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他张了张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半天,贾赦才点头,“我知道。”

        冯唐叹了口气,“兄弟,人活于世,不是只有些风花雪月的。在什么位置,就要承担什么责任。你是荣国公府的世子,早年贾公跟陛下求了你的字,你记得不?”

        “自然记得。”贾赦回忆起当时的事情。那时候他还是个四六不懂的,贾代善便求了皇帝,当时还只是皇子的徒述斐帮忙敲边鼓,定下了“恩侯”两个字。

        贾赦揣着手,原本有些没精打采的脸上逐渐出现了一丝可以称之为坚毅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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