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她咬着礼数不敢行差踏错一步,生怕有人拿些有的没得来嚼舌头。可也没见到有谁来说她好来,反倒是给她添了个做贼心虚的罪名。既然如此,那她就坐实了她心大!她就是要立小厨房,谁爱说说去!

        大概所有的女人都有种为母则强的劲儿,甄贵妃也不例外。如今她倒是不怎么在乎别人如何碎嘴了,反正不管她做什么,总会有人出来指摘一二,或明或暗的说些风凉话。

        徒述斐又欢实起来的第二天,就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太子哥哥。同样是一身明黄色的衣服(徒述斐现在还不能很好的分辨皇帝和太子衣服之间的区别),小太子穿起来的效果要比皇帝好上不少。

        原谅徒述斐是个浅薄颜狗,他现在已经勉强能看清楚东西的眼睛,对小太子尚未长成就已经初见风华的样貌只想跪舔!所以,他很无耻的伸出手,要太子给自己一个爱的抱抱。

        被一个小婴儿明确的表达喜爱之情,对太子来说是一次新奇的体验。他不是没有经历过其他弟弟的婴儿时期。和他年岁比较接近的,是二弟和三弟。三个孩子互相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这种幼稚的游戏,在作为储君成长的太子心里,可算不上什么有体统的美好回忆——虽然他本人也记不得了。

        再小一点的就是几乎前后脚出生的四皇子和五皇子了。这一次太子倒是记得非常清楚,然而这依旧不是什么让人愉悦的经历——不是哭,就是哭得很大声;要不然就是在吃和排泄。直到他们能囫囵着说话,站起来连滚带爬的走两步了,还是稍有不如意就哭,而且多加了一个“喊”的功能。虽然偶尔会笑,但真的和偶尔,非常偶尔!

        但是这一个弟弟,好像要比前几个招人喜欢多了!他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怀里,对自己咧嘴笑呢!

        徒述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颜狗属性竟然无意中刷了太子的好感度。

        在徒述斐学会趁人不注意就乱爬的时候,腊月带着欢快的气氛来了。而甄贵妃,也为了年夜的宫宴而开始忙碌了起来。在过了腊八不久之后的一天里,徒述斐一大早就被大宫女青莲从温暖的被窝里挖了出来。

        不过徒述斐也不恼,也不哭,就是在穿好了衣服之后靠着垫子一下一下的点着小脑袋不停的瞌睡。

        辰时过了一点,徒述斐的屋子里就进来了一堆他不认识的人。这些人有的捧着布料,有的捧着纸笔,有的捧着不知装着什么的木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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