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曾,我拿捏不好尺度,怕让大舅舅多想。而且,我怕有人狗急跳墙。只是金陵离京城太远了,我有些鞭长莫及。”徒述斐话里的未尽之意,就是怕其中横生出什么波折,把去除腐肉的好事变成了坏事!

        “荣国公自金陵起家,在金陵也置下了不少祭田。更有永业田在,听说都用来安置那些退下来的老兵。这些老兵可都是上过战场的,可以一用。”石光珠只沉吟了几息,就立刻道,“以殿下和贾赦的关系,想来此事应该不难。”

        徒述斐听了,立刻眼睛一亮。才想要出去找贾赦,就听见石光珠又道:“毕竟分宗是大事,且关系到贵妃外家皇子母族,很该和当地的官员打个招呼才是。至于您写信的尺度,倒不必把握得很仔细,一则您才八岁,二则您是皇子,君臣有别。”

        其实石光珠还有一些事情没说:甄家自显贵之后,有不少族人做了些欺男霸女的事情,都是甄应嘉扫的尾。如果徒述斐真的想要一网打尽的话,分宗之后使人状告这些族人也是可以的。只是少不得,当初虽然没参与其中,可却负责收拾烂摊子的甄应嘉也要受些牵连了。

        斟酌了再三,石光珠还是没有把这话说出口,而是决定告知给太子徒述辰,让徒述辰这个做大哥的来告诉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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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述斐得了锦囊妙计,立刻就着手写信,又招人分别把信送往金陵,连带着的,还有通过贾赦向贾家借人得到首肯的信件,也送了出去。

        天寒地冻,路行艰难,加上一些不可预知的意外,直到腊月二十四,位于金陵江南织造府的甄运齐才收到了徒述斐的来信。

        与此同时,贾家送信的人反倒提前了徒述斐的信使两天到了金陵,一看见京中方向的信使进了织造衙门的大门,守在门口的人就回庄子上报信去了。

        过了大概两刻钟,贾家永业田庄里,就集结起了将近三百人的队伍。

        这支队伍里头,年纪大些的,头发已经有一半花白了,脸上也是岁月留下的刻痕。年纪小一些的,也有三十岁了。另有一些没在队伍里,却围着这些人的,有的拄着拐杖,有的胳膊袖子是空的,还有的单只眼睛泛着灰白一看就是失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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