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光珠停了,但笑不语,转过头仔细观察徒述斐的反应。发现后者并没有觉得如何,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

        “朝中因为水泥一事,暗中传说你心机深沉不好相与。这可不是什么好话。”石光珠顺手从湛金手里接过点心匣子,放在了徒述斐面前的炕桌上。

        徒述斐自己掀开了盖子,正打算挑一个合心意的点心,听到石光珠一说,忍不住嗤笑一声:“比他们聪明且不能让他们占便宜捞好处的就都是心机深沉的!难道非要被他们卖了还帮着数钱,才能当得一句天真烂漫、赤子之心吗?”

        “到底对名声有碍。”石光珠这回没挨着徒述斐坐,而是到了炕桌的另一边,一抬头就能看见徒述斐的正脸。

        “很是不必。”徒述斐没立刻回话,而是细嚼慢咽的把嘴里一口一个的点心咽了下去,才慢慢的说,“就我刚才说的那句话,传出去就行了。他们本来这般议论别人,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既想往我身上泼脏水,还不想脏了他们自己,天下没有这般好事!”

        这算是顶顶光明正大的阳谋了:你们私下里议论我,我就光明正大的回击。只要这群原本被贪欲蒙了心的人脑子没彻底坏掉,那这件事情就会在很短的时间内风平浪静了。

        大概因为徒述斐一直以来的表现实在太“好”了,以至于他们把徒述斐展现给外人看的假象当成了徒述斐的本质,就算有好几个前车之鉴摆着,也没想到徒述斐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那种人!

        歇了一会儿,石光珠领着徒述斐进了缮国公府的小校场。校场如今被重新收拾了起来,箭靶安置、兵器护理都做得很到位。

        “久不见你,也不知你如今的火候,演练一番来看看。”石光珠从兵器架上随手抽出了一杆枪,给了徒述斐。

        徒述斐如今身量未成,骨骼经脉也都还在成长种,可他毕竟被石光珠摧残了两三年,枪法虽然不能说炉火纯青,可也算是可圈可点了。尤其是练的最多的中平刺,颇有一往无前势不可当的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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