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圣人也没怪罪的意思,只催着祁顺快说。

        “祚郡王今天去了刑部,以老奴来看,本来叶尚书是打算把祚郡王请去律例馆的,只是还没开口就被祚郡王堵了嘴,只能把人恭送去了赃罚库!”

        这头乐泰已经奉着馄饨上来了,圣人舀起一颗馄饨在嘴边吹了吹,分神对祁顺道:“具体说说,怎么堵的?”他这个小六啊!圣人在心里叹了一句,把勺里吹的半温的馄饨吃了下去。

        祁顺就把徒述斐和刑部三个官员的交谈说了一遍,而后又说到了徒述斐在赃罚库发出了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说要整改赃罚库。徒述斐在赃罚库里说的话做的事,都一字不落一清二楚的被祁顺复述了出来,好像祁顺当时正跟着徒述斐身后走了一遭似的。

        这是圣人默许的、给祁顺的权利。

        圣人听完了祁顺的话,正好把一碗馄饨吃完。把碗一撂,拿起丝帕擦净嘴上的残渍开口道:“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只想着自己省事了!朕的儿子也是他们呼来喝去的!”

        祁顺笑着给圣人收拾了帕子和餐具:“官家您这可太偏心了,叶尚书要是知道了非哭出来不可!历来皇子进刑部可不就是往律例馆去?叶尚书也是尊敬祚郡王身份尊贵,不敢让祚郡王沾上那些带血腥气的事情不是?不过换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到官家您这就变成呼来喝去了。叶尚书冤啊!”

        “他就没想过,朕若是不愿意小六沾染这些,还把小六弄到刑部去做什么?”圣人理直气壮的说,“律例馆、赃罚库!哼!”

        “得,老奴也不说了!官家您心疼祚郡王,说出大天来也有理!”祁顺顺着圣人的心思说了这么一句,“可要老奴去敲打敲打?”

        “不必,朕想看看小六到底能在刑部弄出些什么响动来。”圣人说着又拿起了手边的朱笔,开始在折子上继续批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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