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述斐就算上辈子的专业和法医一点儿边都不靠,也知道这样是不行的!这和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呢?

        所以当闻运送过卷宗回来之后,就看见徒述斐脸色不是很好的坐在主管位置上,看着自己的面色多少有些不善。

        “赃罚库一共有多少官员多少吏员?”徒述斐虽然心内对赃罚库的现状不满,可说话的时候却没显露出来,语气甚至能称得上是温和。

        “赃罚库有主事二人,分别是下官和倪腾。另有堂主事二人、司务三人、笔帖式三人,另有支援不入流二十人。”闻运恭敬的回答。每当他说到相应的官职位置的时候,就有人站起来对徒述斐拱手行礼。

        “本王虽然从来没有亲身接触过刑狱堪罪之事,可也是看过《洗冤录》的。证物卷宗何其重要,能送来刑部的案件哪个不是人命关天,谁能告诉本王,后院那些像垃圾一样堆在屋子里的东西是什么?遗体尚且要用石灰保存免得判案存疑作为证据,那证物呢?”

        徒述斐的声音陡然从春风拂面变成了含威不露,让赃罚库的员属都心中一颤。只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徒述斐这责问也有理有据,一时之间众人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其实懒政是各部都有的现象,不管徒述斐到哪一处都能发现这样的人。徒述斐自己也清楚这一点,但谁让他到了赃罚库,而且第一天就发现了这件事了呢?一般人都要等上几日才发作,也是恩威并施收服人手的手段。可徒述斐又不是需要战战兢兢向上爬的官员,他是祚郡王,天然的优势就是让他有底气直接发难。

        当然,徒述斐也不会把人都得罪死,他让众人心惊胆战了一会儿,就对闻运说道:“本王知道自入秋以后就是刑部一年汇总各省年案件卷宗复审再审的时候,忙碌的时候有些许疏漏在所难免。只是刑部掌管各省的案件,半点马虎不得,各位大人还要多上心些保护卷宗证物才好!”

        徒述斐给了台阶,自然不会有不长眼的人反驳拆自己的台,赶紧顺坡下驴,给徒述斐行礼,连道“当不得王爷一句‘大人’”之类的话,承诺立时让支援不入流来整理证物和卷宗。

        “且慢。”徒述斐又制止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卷宗房里连拜访卷宗的架子都不足,如何整理?证物房更是如此,且待本王差人定了架子和瓮封来再整理不迟,各位今日还是继续手头的事务吧!”

        闻运等人自然是对徒述斐谢了又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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