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已经把所有能穿的衣裳全穿上了,可都湿透了。

        脚冻得发木、泡的发胀,手也冰凉不听使唤。

        东老爷子背着筐,带着斗笠、披着蓑衣,对扶着他走路的东溟子煜道:“这样下去可不行,大家非得都冻病了,得找个地方避雨。”

        东溟子煜在帮着东有银拉手推车,不住地蹙眉四顾,想着办法。

        这几天路过不少村子,拿银子去借宿人家都不让进村,他们人太多,二百多口人里还有这么多壮劳力、半大小子,人家害怕将他们村子抢了。

        雨也不是大雨,淅淅沥沥的,比毛毛雨大点儿。

        正是江南那种烟雨朦胧适合吟诗作赋的雨,但此时大家却觉得烦人,腻歪。

        上官若离头戴草帽,穿着蓑衣,身后背筐,胳膊垮着包袱,两手插在衣服袖子里,吸了吸鼻子,挪着僵硬的腿、沉重的脚,茫然地望着远方。

        她已经从空间里拿出来些不打眼的衣裳,给凌玥和五郎套里面,外面也给他们穿上了棉袄,但架不住湿冷湿冷的,冻骨头。

        冷风裹着雨滴从蓑衣缝隙里灌进来,棉衣也湿了。

        裤子更是湿透了,又凉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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