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着朱祁玉投来的目光,感受到对方心中的孤寂跟彷徨,成敬放下犹豫暗暗叹了口气道:“太上皇意图谋逆,陛下当昭告天下依律处置。”

        自古皇家无亲情,成敬知道朱祁玉仅仅想给自己找一些动手的理由,来减轻心中对于兄弟之情的愧疚感。

        谋逆乃十恶不赦的重罪,哪怕对方是太上皇身份,只要完成了法统的传承,皇帝身为天子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当然,想要直接依律诛杀太上皇,依旧是不可能的事情。成敬补充昭告天下,是为了帮助景泰帝朱祁玉寻找一个道德的制高点,让群臣明白是皇兄朱祁镇先动的手。

        这样就能名正言顺的囚禁朱祁镇,朝中不会再出现任何的非议,直至某一天南宫中突然传出暴毙的消息,给正统朝的时代来个彻底的落幕。

        “太后跟安远侯他们,真的能接受皇兄按律处置吗?”

        朱祁玉始终存在着这份担忧,太上皇朱祁镇执政的时间太长,留在朝中的影响力太深远,他不敢确定当撕破脸皮之后,又会有多少朝臣站在自己的这边。

        “陛下,早晚都要走到这一步,只要兵部尚书于谦以及昌平侯杨洪做好准备,那么局势就在掌控之中。”

        兵部尚书于谦总督天下兵马,会昌伯杨洪是京营中三千营的统帅。现在武清候石亨做出了抉择,站在了景泰帝朱祁玉这边,哪怕他在宫变之时率领五军营保持中立,单凭安远侯柳浦的神机营,已经占据不到兵力上的任何优势。

        “京营有昌平侯在,朕不担心,真正的隐患是在宫中。”

        景泰帝朱祁玉神情凝重的回了一句,并且他话语中只提及了昌平侯杨洪,并没有点名兵部尚书于谦。

        原因在于他心中对兵部尚书于谦的情感,某种意义上跟沉忆辰很类似,处于一种信任跟忌惮的范围中来回徘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