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车全程,她都很焦虑,却又竭力隐忍,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搁在膝上的双手,将裙摆拧出层层褶痕。

        到医院时,温澜匆匆说了声谢谢,拎着裙子就往里面跑,司机看了眼贺时礼,“先生?”

        “我去看看。”

        贺时礼一路跟着她,到了间病房门口,床上躺着一个正在输液老妇人,身体还连接着许多仪器。

        床边坐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看模样,应该是护工,看到温澜,瞬间红了眼,“救回来了,医生给她注射了药物,说她暂时没大碍,邓阿姨刚睡着。”

        护工说着,又看了眼门口的男人。

        一身矜贵,她何曾见过这般模样气度的人物,不免多看了几眼。

        “辛苦你了。”温澜走到床边,伸手握住老妇人枯槁如树枝般的手,又看向护工,“刘姨,今晚你先回去吧,这里我来守着。”

        “还是我留下陪你吧。”

        “你今晚好好回去睡一觉,明天过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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