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秋锦歌轻轻的咬了一下下唇,我要是悄悄的进去看一眼的话,他应该不会知道吧?啊,对,我可以像刚才那样,进去之前拍张照片啊,出来的时候,再把里面复原就行了,秋锦歌,你真是个天才。

        下定了决心,秋锦歌不再犹豫,心虚的左右打量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把手伸向那个纯铜的门把手,“咔哒”一声,主卧的门果然没有反锁,白色的实木房门发出一声轻微的嘎吱声,被人从外到里推开。

        秋锦歌忍不住又往四周打量了一下,捂住自己砰砰砰直跳的胸口,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这才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只是,在她没有注意到的某个角落,一个小型的摄像头,正把她做贼一般的举动给拍了进去。

        等到打量清楚室内的装潢以后,秋锦歌失望的撇了撇嘴,除了靠墙修的那一壁书架上摆满了自己以前没见过的书籍,以及转角的电脑桌上摆了一个银色的笔记本电脑,整个房间和自己当初卖出去之前,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连床的位置都没有换一下,床头那个粉色棒棒糖的小台灯都还是自己以前使用的那个。

        秋锦歌想通过卧室来窥探楚城幕内心的想法算是失败了,不仅没有窥探到楚城幕的内心,反而因为看到了熟悉的景物,而不自觉的发起了呆,等到目光落到了那个被冬日的暖阳照耀着的飘窗时,秋锦歌彻底愣住了。

        朦胧间,那个在家总是喜欢穿着家居服,坐在床边的飘窗上,手里永远都拿着一本厚厚的医学书籍的人影,似乎又出现在了自己眼前,“秋秋,怎么了?是不是饿了!”“秋秋,要是弹累了,就休息一会儿!”“秋秋,我升副主任医师了呢!”“秋秋……”

        秋锦歌终于忍不住,一下子扑倒在大床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些天面对熟悉的环境所营造出来的那种安全感,被这沉入了记忆深处的回响给彻底击破,朦胧中,让她分不清,这种安全感到底是源自于死去的未婚夫还是楚城幕。

        我明明都很努力的在忘记你了,我明明已经很努力的往前看了,我明明都觉得自己快要走出失去你的阴影了,可为什么记忆还是不肯放过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哭得快抽搐过去的秋锦歌才从身下的棉被中传出的气息意识到,这个床的主人已经不再属于自己,棉被的气息很好闻,带着一股雨后竹林的气息,又像是刚刚发出嫩芽的青草地,秋锦歌忍不住把头埋在了棉被里蹭了蹭,像极一只闻到了猫薄荷的小猫。

        糟了!痛快大哭一场,把心里的那些淤积的情绪都发泄以后,秋锦歌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从床上撑起身,低头看了看被自己的眼泪打湿得一塌糊涂的棉被傻了眼,这可怎么办?

        秋锦歌低头思考了一会儿,不管了,大不了把棉被拆了送去干洗就是了,楚城幕应该没这么快回来吧,完全没有生活常识,不知道过年期间压根就没有干洗店营业的秋锦歌,自暴自弃一般,蹭掉了自己的鞋子,把棉被抖开,蒙到了自己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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