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庭舒气呼呼的跟在楚城幕身后,手指绞着衣服,一副不情不愿,磨磨蹭蹭的样儿。

        楚城幕走两步就停了下来,没好气的看着她:“我差点丢了小命,你这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做给我看呢?”

        “谁叫你这么说我,再说了,这不是没丢嘛!”闲庭舒皱了皱鼻子,不服气的哼唧道。

        “那我还得谢谢你了呗?谢闲老师不杀之恩!”

        楚城幕瞪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去,他打算看看望天河批发市场的货物种类,今年市里对这个批发市场进行了扩容,据说不再像以前那般只有服装那么单调。

        这次闲庭舒倒是主动的跟了上去,只是嘴里微不可查的说了一句:“不用谢!”

        楚城幕蓦的停下脚步,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闲庭舒,以前咋没发现她这么皮,闲庭舒显然也没料到自己说得那么小声也让楚城幕给听见了,绝美精致的小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最近身体咋样了?”没几步,两人就走进了望天河批发市场,楚城幕回头看了闲庭舒一眼,问道。

        “已经恢复了,完全不疼了,也没有以前那种动不动就会觉得累的感觉。”闲庭舒撩起耷拉下来的鬓发夹到耳后,小声道。

        望天河批发市场的人流量大得惊人,即使已经快要临近中午了,依然有不少人夹着一个黑皮包或是挎着一个帆布小包来回穿梭,更有不少棒棒力工用扁担或是小推车川流不息的为顾客运送着货物。

        别看这些后背都被汗水湿透了的中年人其貌不扬,他们大多秃了头,烈日更是晒得他们头皮冒油,身上穿着最便宜的化工纤维衬衫,肥大的西裤,甚至脚上穿的还是橡胶拖鞋,露在拖鞋外面脚趾又黑又脏,然而实际上,他们可能是渝州最早的中产阶级。

        也别小看这帮只知道下苦力的棒棒,别看他们大夏天的打着赤膊,浑身黑黢黢的腱子肉,全身哪哪都是黑的,就笑起来的时候,两排牙齿是白的,一副苦力的样子,望天河开发商品房以后,最早搬进去住的人,可就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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