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南山空气很是清新,被小雨冲刷过的路边小草,叶片绿得发亮。大量蜿蜒攀爬的谷藤把1丛丛蔫蔫儿的灌木死死的按在身下,宽大的叶片迎着初升不久的朝阳在山风中摇曳。公路边上,1丛丛明黄色的小野菊,招摇着自己那如同小太阳1般的花朵,散发着1阵阵沁人心脾的幽香。

        楚城幕打着哈欠,任由苟东赐载着自己盘旋在蜿蜒的南山盘山公路上。黑色的路虎背后跟着1辆银白色的沃尔沃,沃尔沃明显不太适应渝州这1圈接1圈,只有简单防护栏的盘山公路,开得很是小心,以至于苟东赐不得不经常停下来等待后车。

        在楚城幕的指挥下,路虎从渝邮左边的小路穿插了过去。被雨水弄得有些松软的黄泥马路上被人垫上了不少杂草,增加了不少摩擦力,两辆动力还算强劲的小车终究没有陷进泥坑里,有惊无险的开了过去。

        转过1个山坳,视野突然变得开阔,不远处,1座白墙黑瓦的茶庄就映入了眼帘,如同老马识途1般,楚城幕吩咐苟东赐把车停在茶庄外的停车场上,正待下车,却感觉自己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掏出手机看了1眼,是曼蔓打过来的,楚城幕跳下车,和大清早就等待在停车场附近,宛如莲藕娃娃1般的沈慈点了点头,然后朝她指了指自己的手机。见这个不会说话的哑女冲自己做了个自便的手势,楚城幕拿起手机走到了1边,然后接通了电话。

        “喂,曼学姐。”电话接通,楚城幕看了1眼不远处依然小心翼翼的在山间小路上前行的沃尔沃,蹲下身,掐了1朵金色的小野菊,凑到鼻子前闻了闻,说道。

        “楚城幕,你在哪呢?我已经回渝州了,你能过来接我么?我想去奥体中心看看。”小老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还未睡醒的呢喃,打着不太明显的小呼噜,问道。

        “哦?曼学姐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次没把自己搞丢啊?我现在刚到南山,有点事儿要忙,下山的话,估计得等到中午了。”楚城幕闻言,轻笑道。

        昨日才回到渔歌半里的曼蔓,听闻楚城幕说自己又在忙,有些不满的撅了撅小嘴,揉了揉眼睛,从客厅中松软的大床上坐了起来,丢开怀里的压床娃娃,茫然的打量了1下4周,宽松的睡衣滑落了肩部以下,露出半截浑圆饱满的弧线。

        很不淑女的打了个哈欠,小老外抓了抓满头凌乱的金发,翻身到床边,赤着两条修长匀称大腿,在地上好1顿摸索后,穿上了拖鞋,几步走到冰箱边上,从里面拿出1壶冰水,直接对嘴咕咚咚的喝了1大口,才说道:

        “我爸安排了个司机送我回来的,你怎么又在忙啊?我可是大老远专门赶回来给你捧场的。没人带路,我也找不到奥体中心,你什么时候能下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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