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舟不平凡,但真与他交往起来,又都发现不了这个人究竟不平凡在哪里,他谈话坦诚直白,幽默风趣,一点都不像老官场,简直就是个邻家的大男孩。但是最让车婧奇怪的是张一舟的那份从容和淡定,年轻干部他见得多了,别的年轻干部见到自己,要不是献媚弄谄企图跟自己拉点关系,要不就是高谈阔论显示他们的不凡,还有一些官二代和商二代,一见面就妄图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唯独张一舟是个例外,他很自然、很轻松,在他眼中,自己好像根本就是个普通女人,彬彬有礼,但是一句多话没有。就像今天这件事,她相信换成其他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乐的屁颠屁颠的,看他这样反而不怎么乐意!可他越是这样,却越能激发车婧对他的兴趣。

        其实这一切都源于张一舟边防兵的这段经历,早已把他历练的炉火纯青,所有的一切能隐于内而不显于外。

        第一次在商河大酒店见到他,与霍正阳的对峙中他占据上风,与郑达飞的几句对话也是不卑不亢。尤其是当他和霍正阳站在自己面前比较的时候,霍正阳纨绔子弟的本性暴露无遗。

        车婧在胡思乱想,张一舟的脑子也没闲着,他想的是郑达飞的事情,还有就是牛圈峪村,怎么操作才能让高田农上台,让牛圈峪村成为郑达飞的资源,不至于让他一直犹如无根浮萍。

        还有就是郑达飞的靠山萧敬之,这个资源郑达飞没有充分利用起来。

        任筱菲之所以能有今天威信和底气,就是她的后台,外界传闻她与萧敬之走的很近,如果传闻属实的话,那她与郑达飞属于同根同派,实在没有必要对郑达飞下死手,所有他百分百能断定任筱菲站队的后台是县委书记束元基,只有这样一切才合情合理。

        放眼整个山南县,县长萧敬之是土生土长的干部,凭着自己的能力从村支书一直干到县长的位置,却在这个位置一待近十年,再无寸进,但县.委书记无论谁来,都无法撼动他的根基。全县十六个镇的一把手,得有近半数都是他一手扶起来的,而商河镇应该就是个特例。

        “张主任,你在想啥呢?”车婧见张一舟呆呆的望着窗外,便说道。

        “哦,没,没,我随便看看风景!”

        “怎么?还生着气哪?你这度量可有点小呀,格局还是没怎么打开!”车婧嫣然一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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