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列车绵长的鸣笛声,一阵儿剧烈的颠簸传导进车厢,办公桌上的酒杯被震动的叮叮作响,像是随时会碎掉一般。

        办公桌旁边,维克托安坐在椅子上,等着车身的晃动渐渐平息,他才从座位上站起身,简单收拾一下桌上的文件,将几分重要的情报都装进公文包。

        就在这时,车厢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声音很轻。

        “进来,”整理着自己的公文包,维克托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

        车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名身材魁梧,穿着宝蓝色制服的少校从门外走进来,他站在门口的位置,目视维克托,说道:“主席同志,我们到站了。”

        维克托点点头,将公文包的拉链拉上,随后,拎着公文包的提手,将它递向少校。少校快步走过来,将公文包接过去。

        缓步走到车厢门口,维克托从衣架上取了自己的大衣,很随意的披在肩上,跟在他身后的少校快步上前,替他将车厢门打开。

        火车外,飘絮般的大雪还在下个不停,而刚刚清扫过的站台上,则站满了前来接站的人。

        此前,维克托曾经来过列宁格勒,当时,他还没有进入联盟的中央核心领导层,从地位上说,与今天还相去甚远,因此,当时前来车站接他的人,也是非常有限的。

        但此次的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尽管他这次列宁格勒之行的身份,只是一个中央调查组的组长,但作为中央书记处书记兼组织局委员,本身又是新鲜出炉的中央监察委员会委员,这些特殊的身份在肩,可以负责任的说,整个列宁格勒地区就没有哪个人的党内地位,能与他相提并论了。

        想想上一次维克托途径列宁格勒的时候,日丹诺夫同志还是活生生的,他作为列宁格勒派的第一任,完全无需将维克托放在眼里,但是现如今呢,日丹诺夫同志已经成为了历史,整个列宁格勒派中,可以站出挑大梁的人,也就是沃兹涅先斯基了,尽管后者已经是政治局委员,但实话实说,因为在政治局内地位不稳固的关系,即便是沃兹涅先斯基,恐怕也不能不将维克托放在眼里了。

        从车厢内下来的时候,维克托的目光在站台上的众人脸上一扫而过,只是这一扫间,他便将在场的大多数人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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