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罗波夫同志是个很严肃的人,在外人眼里,他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为人刻板、严厉,在工作中相互接触的时候,根本看不到他那张44方方的脸上浮现出1丝笑容。但实际上,即便是再严肃的人,也总会有笑的时候,就像是在维克托的面前,安德罗波夫就很爱笑,而且很健谈。

        坐在办公桌的对面,安德罗波夫同维克托足足聊了将近两个小时,其间,两人谈了很多的问题,比如说南斯拉夫的问题,比如说中国的问题,再比如说越南刚刚失败的西贡政变,再比如说古巴正愈演愈烈的革命运动,直到即将离开的时候,安德罗波夫才看似漫不经心的说了1句:“你还是需要多关注1下本次党代会的情况,当下,有人正在积极的联络各地党代表,试图推动1项彻底推翻斯大林同志功绩的议案。”

        “哦?”维克托低垂的眼皮动了动,嘴里发出1声轻哼,看上去似乎是对安德罗波夫所提到的这个情况毫无兴趣。

        “我们的情报人员正在密切关注这件事,”安德罗波夫继续说道,“不过,有些相关的调查工作,目前看起来似乎比较敏感,可能需要来自主席团的更多授权。”

        他的这番话说的比较含糊,所谓的情报人员当然是指的对内情报局的情报人员,而所谓相关的调查工作,应该是指的对某些人的监控。安德罗波夫说这些调查工作比较敏感,意思就是说被调查人的身份比较特殊,亦或是情报人员需要采用的调查手段比较特殊,为此,他们需要更多的授权。至于说这个能够提供授权的主席团,当然不是指的中央主席团,而是指的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的主席团。

        “在特殊的时候,面对特殊的问题,我们总是需要采用1些特殊手段的,”沉默了1会儿,维克托从椅子上站起身,他拿起桌上的那包香烟,不紧不慢的走到窗前,隔着明净的玻璃窗看向楼下不远处的宫墙边,嘴里却是说道,“不过,即便是面对的特殊的情况和特殊的问题,我们在具体工作的时候,还是要讲究1些基础原则的。”

        维克托的意思,安德罗波夫自然能听得懂,很明显,这位书记同志是在提醒他,相关的授权可以给他,但他在使用这些权限的时候,最好也不要把事情做的太过分了。

        “我明白了,”看维克托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想继续聊下去了,安德罗波夫站起身,适时的告辞离开。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走向门口的位置,片刻后,等到房门关闭的声音响起,维克托才给自己点上1支烟。

        窗外正对着的方向就是宫廷广场,具有特殊历史意义的钟王和炮王在这里清晰可见,不过,此时维克托的心思可没有放在广场的景致上,这么多年了,他对克里姆林宫内的1切都可以说是非常的熟悉了。

        此时此刻,维克托的心里想的还是刚才安德罗波夫所说的那1番话,他说有人在党代会的代表中搞联络活动,试图推动1项议案,以彻底推翻联盟对斯大林同志相关功绩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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