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再给我一支烟,谢谢,”看着所有人都准备好了,奥斯塔科夫舔了舔干裂出血的嘴唇,说道。

        维克托从自己的烟盒里掏出一支烟,而后将整包烟都推到奥斯塔科夫面前。

        奥斯塔科夫又点上一支烟,用力吸了一口气,夹着香烟的手在空中挥了挥,也不知道是想表达一个什么意思,不过,他随后便说道:“我这个故事的开始,与一个名叫阿尔卡季·波格丹诺维奇·茹科夫的人有关,你们一定要记住这个人,他在我的故事中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按照内务人民委员部的说法,他就是我的上线,我手中所有的情报最终都汇聚到了他那里。”

        维克托点点头,拿起面前的一支钢笔,在旁边的记录本上写下了这个名字。

        “我和阿尔卡季是在1937年9月份相识的,”奥斯塔科夫继续说道,“那时候我因为被人举报通敌,正在接受审查,而审查我的,则是我原来的同事们。当然,那个时候的我是被人冤枉了,我没有任何叛国的行为,但你也知道,在那几年里,有很多罪名的敲定都是不讲究证据的。”

        接着,他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其实就是他是如何加入“短翅鸫”这个组织的。

        按照奥斯塔科夫的说法,那年他已经进了监狱,就关押在明斯克索尔兹别伊监狱里,他就是那个时候与关押在同一个监牢内的阿尔卡季相识的。

        当时的阿尔卡季并不是内务人民委员部成员,他是明斯克市委宣传鼓动部的主任,同样也是因为被人举报而坐进了监狱,当时,奥斯塔科夫被判了死刑,阿尔卡季则是被判了20年的监禁。

        但幸运的是,当时明斯克的三人审判小组很快换了人,新来的内务人民委员部负责人并不是个弑杀的刽子手,在他的支持下,一些人因为证据不足被释放了——这一点经历与维克托非常相似,当然,与他们命运相同的人也非常多。

        在出狱之后,原本关在一个监牢内的难兄难弟成为了关系密切的朋友,两人同在明斯克,往来频繁,有些时候甚至会有工作上的来往。

        随着两人交往的时间越来越长,奥斯塔科夫渐渐察觉到一个问题,那就是阿尔卡季在生活上相当的......也不能说奢侈,就算是有格调吧,而且,他时不时的就会给奥斯塔科夫送一些礼物。最初的时候,礼物就是一些糖果、水果什么的,后来就是一些高档的香烟和伏特加,再后来,就是一些苏联商店里根本买不到的定制皮鞋、西装,以及一些化妆品。

        在这个过程中,奥斯塔科夫也不是没有丝毫的警觉,最初,他是不好拒绝对方送来的糖果之类的东西,后来这些东西收习惯了,再收到更加贵重一些的礼物时,警惕的心思就少了。

        再到后来,大概是一九三八年冬天的时候,阿尔卡季开始邀请奥斯塔科夫去参加一些私人举办的舞会,地点基本都是在他的家里,有时候也会到别人那里去。在这些舞会上,阿尔卡季会介绍一些女人给奥斯塔科夫认识,和送那些小礼物的过程差不多,最初,这些女人也就是跟他聊聊天,谈谈心什么的,男人嘛,总是会对漂亮女人给予更多的关注,而且,很容易在女人有意的奉承中迷失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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