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即将出口的话又被硬生生咽了回去,他一脸苦笑的看着妮诺光洁的裸背,心里明白,这个向来需求比较大的女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自己离开的。

        梅开二度后,维克托在妮诺的服侍下穿上军装,他不能在这里久留,不是因为担心妮诺的需索无度,而是他必须在今天傍晚之前,将莫斯科近郊的几个重要地区巡视一遍。明天上午,内务人民委员部将召开一次全体委员会议,作为负责国内情报工作的主要领导,维克托需要在这次会议上提交一份工作报告,其主要内容便是莫斯科外围地区情报网络以及雷达站的重建工作进度。

        对于维克托的离开,妮诺显得有些依依不舍,不过,她也知道这个男人现在很忙,而且,今后她在图拉,维克托在莫斯科,两地离的这么近,想要见面随时都可以,所以,便没有过分的纠缠。

        车队在暴雪中重新出发,车上,维克托看着后方渐渐模糊的那道身影,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在妮诺办公室停留的近四十分钟里,两人基本没有什么交流,哦,是语言上的交流,体液的交流绝对不少,四十分钟后,他穿上衣服走人,那种感觉,就像是专门来找人家打炮似的。

        车队从图拉出发,下一站就是卡卢加,那里是莫斯科防空预警的主要区域,也是布良斯克、奥廖尔两个方向通往莫斯科的公路枢纽,同时,还是目前西方面军指挥部的所在地。

        临近中午的时候,车队抵达由卡卢加通往谢尔普霍夫的公路干线,在离着公路干线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维克托就从车内看到了公路上一道绵延不断的黑线,等到车子开近了才看出来,那道黑线完全是由被俘的德军战俘所连成的。

        这些战俘穿着各式各样的御寒衣物,哦,权且称那是衣物吧,一个个衣衫褴褛,满面污垢,与其说他们是士兵,还不如说他们是乞丐来的恰当。他们一个个目光呆滞,神情麻木,走起路来跌跌撞撞,像是随时都会摔倒在地,而在他们一路行来的公路上,还有很多倒毙在地的尸体。

        负责押送这些俘虏的,是一支隶属于内务人民委员部的骑兵,但凡有俘虏倒在地上,离得最近的骑兵就会赶过去,先用鞭子抽打,如果在这名骑兵的耐心耗光之前,这个俘虏没能从地上爬起来,骑兵便会毫不犹豫的抽出战刀,在这个俘虏的心口处一刀插进去。

        这处刀口不会有大量的鲜血溢出来,因为过低的气温会很快将伤口处的鲜血冻住,紧接着,簌簌的落雪会将这具尸体盖住,成为公路上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雪丘。

        只不过才经历了短短半年时间,当初曾经联合作战,彼此友好的两支军队,便成为了不共戴天的仇敌,那份仇恨的深度,已经到了双方彼此不将对方看做是同类的程度。维克托有时候都会傻傻的想,如果这场战争没有在苏德之间爆发,相反,他们结成了同盟,那么未来的世界,又将是一幅什么样的景象?

        嘿,那将是一场灾难,维克托相信自己的判断。

        卡卢加虽然不是现在的一线战场了,但这里的战斗却是在一天前才刚刚结束的,一支德军的装甲部队,被第33集团军的主力在该地区合围。整个战斗持续了将近四天,直到前天入夜时分才最终结束,苏军的火箭弹炸平了该部德军的师部指挥所,剩余的四千余名德军选择了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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