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运输兵很可能会在信件中写上,他们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运输了什么东西,这就是泄密。同样是运输兵,他们经常会在信里写上,自己开的车跑了多少公里,以至于轮胎都报废了。这里面泄露出去的信息,就非常多了,谍报人员不仅能够从中推断出苏军的某些动向,还能推断出军用车辆轮胎的耐用度。

        而维克托交给佩雷西普金的这些信,都是审查后存在问题,同时,又确定写信人属于非故意泄密的那种,之所以将它们交给佩雷西普金,是需要由他以通讯副人民委员的身份,在全军范围内发布新的通信守则,严禁再有类似的泄密情况出现。

        作为一名曾经差点死在内务人民委员部手里的将领,佩雷西普金可不仅仅是与菲京存在矛盾,他对任何来自这个部门的人都没有好感,因此,在对待维克托的时候,他的态度也非常的冷淡。

        在维克托看来,在如今的苏联,尤其是在苏联的红军系统内,与佩雷西普金持有同样态度的人绝对占着大多数,对此,他也非常的无奈。

        说到底,这种反感,甚至可以说是仇视,主要来自于35年到38年之间的那场大清洗,作为主导方,内务人民委员部受到所有人的仇视是自然而然的。

        但问题在于,那场清洗与维克托无关,他那时候只是个小小的士官,别说是干预这种国家性质的运动,他甚至连参与其中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人的憎恨情绪是带有地图炮特性的,它们不崇尚精准打击,而是喜欢溅射甚至是范围伤害,所以,作为曾经的内务人民委员部成员,如今的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主要负责人,维克托自然应该承受这种仇视。

        既然不受人待见,维克托也没有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喜好,处理完相应的手续,领了全部的设备,他便直接走人,返回莫斯科市区。

        莫斯科,科佩谢尔街,情报侦察学院。

        维克托所乘坐的黑色伏尔加缓缓驶入校园,在他的车后面,还跟着十几辆军用卡车,所有的卡车后斗都用帆布盖着,而最后一辆卡车上,则是十几名荷枪实弹的内卫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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