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斯大林格勒南部别克托夫卡区,因为地处伏尔加河东岸,这个区在几个月残酷的战争中保存完好,几乎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如今,被俘德军的战俘营就设立在这里,包括保卢斯在内的德军将领,还能分配到单独的房间。

        十月礼堂,维克托乘坐的吉普车停在礼堂外的阶梯处,车子刚刚停稳,一名穿着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制服的少校便快步赶上来,替他将车门拉开的同时,挺直身子行军礼。

        少校很年轻,看上去三十岁出头的样子,容貌端正,浓眉大眼。维克托不知道这位少校的全名,只知道他姓亚沃罗宁,此前曾经是内务人民委员部斯大林格勒局的负责人,现在则是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的斯大林格勒局局长。

        “里面情况怎么样?”从车上下来,维克托向少校还了军礼,一边抬头朝礼堂的入口看过去,一边问道。

        “气氛很热烈,”亚沃罗宁少校笑了笑,说道,“不过,那些德国人倒是自己先吵起来了,相互指责,都认为这场战败的原因是对方的责任,当然,受到指责最多的就是保卢斯。”

        维克托点点头,迈步朝台阶上方走去。

        十月礼堂就是专门为各国记者们安排的采访现场,今天,被送到这里接受采访的,就是在整场战役中被俘的二十余名德军将领,这既是莫斯科对全世界的一种炫耀,也是对德国人的一种羞辱。

        从正门进入礼堂,甫一进门,维克托就听到了咔嚓咔嚓的镁光灯频闪声,而在正对着礼堂入口的方向上,则是坐着两排依旧身穿德军军服的将帅,坐在这些人正中央的,便是面色憔悴、胡子拉碴的保卢斯。

        被俘这么多天,这些养尊处优的将军们,甚至没有得到洗澡和换衣服的机会,他们的狼狈,任何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此时,一名记者正在向保卢斯提问,提问的大致内容,是在战役进行的过程中,他为什么没有命令他的部队直接向中央渡口发动进攻,反倒分兵去进攻苏军防守坚固的北部工厂区与南部的谷仓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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