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格莫泽罗湖畔,舒亚河河口。

        绿色的军用吉普车在环绕舒亚山的道路上缓慢的颠簸,糟糕的路况使得车子不敢行驶太快,唯恐一个不小心会滑到路边的深沟里去。

        去年年中的时候,芬兰炸毁了舒亚河上的3号水电站,造成了舒亚河在罗扎沃茨段大范围决堤,汹涌的洪水将舒亚山直到洛格莫泽罗湖河口的大片三角洲平原尽数淹没,直到现在,洪水也没有彻底褪去,由乌尔湖方向过来的河道、公路、铁路交通全部断流,难以通行。

        环绕着舒亚山的这条公路,如今已经毁坏的难以通行了,维克托此时乘坐的这辆吉普车,是战争期间由美国人援助的威利斯吉普车,其越野性能非常出色,可即便是如此,从彼得罗扎沃茨克一路过来,沿途也抛锚了两次。

        车内,维克托的脸色有些苍白,受道路颠簸的影响,很少晕车的他竟然晕车了,整个人现在都浑浑噩噩的,胃里也一直在翻涌,像是随时都会吐出来一样。

        难耐的呕意终于扛不住了,维克托伸手在驾驶座的后面拍了拍。前面开车的瓦连卡急忙将车停下来,回头问道:“怎么啦?”

        维克托摆摆手,没有说话,只是迅速推开车门,手忙脚乱的钻了出去。

        车外,从洛格莫泽罗湖上吹来的风清凉沁人,站在车下,维克托呕了半天,除了呕出几口胃酸之外,什么也没能吐出来,倒是整个人被风吹了一阵儿,浑浑噩噩的脑子清醒了许多。

        这段路是从湖口洼地向舒亚山丘陵区延伸的公路,地势明显高出不少,站在车边,朝着东侧眺望,触目可及的地方,是一片荒凉的沼泽带,而在天际处,便是静谧的洛格莫泽罗湖,如果视线能够越过洛格莫泽罗湖,继续向东延伸的话,更远一些的地方,便是浩瀚的奥涅加湖了。

        醒了醒神,维克托站直身子,长出一口气,从瓦连卡的手中接过水杯,漱了漱口,这才绕过吉普车,走到另一侧的路边,举目朝沼泽的方向眺望过去。

        从他现在所站的位置,可以看到沼泽带与舒亚山河道交汇的地方,有一大片人影攒动的工地,不用过去看,维克托也知道那是些什么人。

        作为曾经的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主席,尤其是与贝利亚同志同一阵营的人,维克托前来卡累利阿地区任职,还是享受到了一些特殊照顾的,比如说战俘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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