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维克托提出的这个建议并不新鲜,在刚刚结束的卫国战争中,德国人的党卫军就曾经用这种手段,对付过苏联的敌后游击队,同时,苏军的游击队也用这种手段对付过乌克兰的民族主义游击队,战争嘛,总归就是残忍的,只要能获得胜利,谁又会在乎手段是否残酷。

        似乎还在思考维克托提出的建议,斯大林同志往前走了很长一段路,其间都没有再开口。维克托就在他身后半步远的地方跟着,同样也不开口,他知道斯大林同志是在思考问题,这个时候,他所需要做的就是保持安静。

        即将走到甬路尽头的时候,斯大林同志停下了脚步,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烟斗,发现烟斗里还有烟丝,便将它叼进嘴里。

        维克托抢先一步拿出火柴,打着了一根,替对方将烟斗点燃。随后,他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给自己也点上了一支。

        “不管是波罗的海地区,还是乌克兰,亦或是外高加索,”深吸一口烟,斯大林同志终于再次开口,他说道,“这些地方的骚乱,归根结底都是一个民族问题,更进一步说,就是民族主义的问题,所以,任何形式的民族主义,都是我们的敌人,是我们所需要针对的对象。”

        民族主义这个东西,是一种意识形态上的存在,既然是意识形态上的东西,就很难说它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至少,在判定它的时候,是要看情况来决定的。

        在维克托看来,随着二战的结束,世界格局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因为老牌的殖民帝国都受到了沉重打击,因此,那些曾经作为殖民地的国家,都出现了一定程度上的民族觉醒,并由此催发了一波民族主义的复兴热潮,其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一系列民族国家宣布了独立,摆脱了殖民国家的控制。

        但在某些时候,民族主义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在其趋向过度偏激的时候,民族主义这个东西就会变味,就像雷日科夫同志曾经说过的那样:民族主义,已经不是对本民族的爱,而是对其他民族的恨。在这一点上,不管是乌克兰民族主义分子,还是波兰民族主义分子,显然都是符合的。

        而对于苏联这样一个多民族的国家而言,就像斯大林同志所说的,民族主义的存在是有害的,莫斯科不需要借助某种特定的民族主义,来强化的这个国家的凝聚力,而且,单一民族的民族主义,也实现不了这个目的,相反,它只会破坏联盟的凝聚力和国家安全。

        联盟需要的是什么?毫无疑问,联盟所需要的,是与民族主义相对的国家主义,民族主义讲究的是本民族至上,而国家主义则是宣扬的国家至上,在这一点上,斯大林同志无疑是有着清醒认知的,甚至可以说,从列宁时期开始,联盟的中央权力核心就始终有着这样一个认识。

        但有这方面的认识是一回事,如何将这个认识贯穿到国家的大政方针中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在列宁时期,列宁同志先是反对民族主义,其后则是选择了向民族主义妥协,而斯大林同志在民族政策上,似乎比列宁同志走的还要更远,他不是选择了向民族主义妥协,而是直接藐视了这个问题,或许在他的眼里,解决民族问题,也可以像解决其他一切问题一样那般的简单——哪个民族闹事,就直接给它迁徙走,要嘛就是将闹事的人投进监狱,所谓:一力破万法,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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