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维克托也担心科莫沃斯基找什么人去告状,别说是日丹诺夫亦或是库兹涅佐夫,即便是这家伙把状告到斯大林同志那里去,维克托也应付的来,他早就想好了一堆借口了。

        对科莫沃斯基的排斥,帮助维克托在卡累利阿地区收获了一定的声望和人气,对此,他看的非常清楚,也正是因为如此,维克托才更有理由不去配合科莫沃斯基的工作了。

        天上又下起了细碎的雪花,维克托哈出一口浊气,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原本带着浅笑的脸,缓缓阴沉下来。

        在维克托看来,卡累利阿地区的天气才是最让人头疼的,这场席卷了整个东欧平原的寒潮,已经在卡累利阿地峡区域徘徊了将近一个月了,平均零下四十三度的酷寒天气,几乎让整个共和国都陷入了停滞,而按照气候规律来推算,天气回暖估计还要等上几个月的时间。

        “我想,咱们似乎应该返程了,”看到维克托仰头望天,安德罗波夫伸出一只手,接了两颗细碎的雪绒,小声说道,“按照气象部门提供的预警,今天这场雪恐怕不会太小。”

        维克托无声的点了点头,又盯着西方的天际处看了半晌,这才瓮声说了一句:“走吧,回彼得罗扎沃茨克。”

        走出去两步,他又抬起手指了指头顶的天空,说道:“这该死的鬼天气。”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维克托感觉眼下的卡累利阿-芬兰苏维埃共和国似乎就面临着这样的局面,原本整个共和国就面临着复杂的战后重建工作,而这个罕见的冷冬,又令一切工作都陷入了停滞,农业不兴、工业凋敝、道路不畅、天寒地冻,这一重重的磨难,正折磨着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每个人,说实话,如今卡累利阿的状况,比战争时期也强不到哪去。

        从吉尔瓦斯一路返回彼得罗扎沃茨克市区,当维克托的车停靠在列宁大街19号那栋木质的小楼前时,扑簌簌的大雪已经下了有一会儿了,昨天才清理出来的街道上,又一次被积雪覆盖。

        在战争期间,整个彼得罗扎沃茨克都被芬兰人纵火烧毁了,主城区部分被建成了一个大号的战俘营,因此,在如今的列宁大街两侧,全都是带着浓厚芬兰风格的木质小楼,而且还是统一样式的。

        在苏军重新接管了这座城市之后,并没有像当初的芬兰人一样,再次将整个城市付之一炬,而是直接接管了一切,维克托如今所住的地方,就是当初芬兰卡累利阿军团总指挥卡尔·伦纳特·厄施短暂居住过的地方,后来,在战争中被芬兰人俘虏了苏军第43步兵师师长弗拉基米尔·瓦西里耶维奇·基尔皮奇尼科夫,也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

        有趣的是,现在厄施与基尔皮奇尼科夫两人都是联盟的囚犯,而且都被关在白海岸边的索洛夫基战俘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前者将会在刑满之后获得释放,而后者则会被枪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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