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维克托看来,自今而后,至少在斯大林同志去世之前的若干年里,莫斯科权力核心中的政治斗争,恐怕会变的异常激烈和复杂,尽管莫洛托夫同志与马林科夫、贝利亚等人建立了某种形式的联合,但若是日丹诺夫同志手腕足够的话,依旧有希望能够将他们从莫斯科的领导核心中赶出去。

        当然,或许日丹诺夫同志的意愿,并不是将政治局中的成员都换成他的人,他的对手们也不是一定要将他从政治局中赶出去,但......谁知道呢,大多数时候,斗争一旦发起了,如何结束,何时结束,就不是参与双方所能决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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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维克托去往莫洛托夫同志办公室的同一时间,数千公里外的英国伦敦,白厅,一辆黑色的1936年款亨伯沙锥鸟轿车碾碎清晨的寂静,缓缓驶入旧海军楼的院落,最后停在了停车场的入口处。

        白厅并不是一个大厅或是一栋建筑,它实际上是伦敦的一条街道,非常重要的一条街道,它连接了议会大厦和英国政权的心脏唐宁街,而在白厅这条街上,则分布着大英帝国几乎全部的重要政府部门,诸如什么国防部、外交部、内政部等等等等,都集中在这里。

        而所谓的旧海军大楼,就是当前的大英联邦外交部所在地,而且,按照维克托前世的历史,大英联邦的外交部还会在这里待上半个世纪,直到进入二十一世纪之后,白厅整条大街上的建筑租金飞速上涨,窘迫的外交部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支付租金,这才不得不灰溜溜的搬到近百公里外的一个小镇上去办公了。

        当亨伯沙锥鸟轿车停在停车场入口处的时候,不远处那栋办公大楼的门前,已经有一个金发的年轻人等候在台阶上了,年轻人名叫皮尔斯·迪克逊,他是大英联邦现任外交大臣欧内斯特·贝文的私人秘书,昨晚一整晚,贝文都没有离开外交部大楼,作为他的私人秘书,皮尔斯也只能留在这里跟着一同加班了。

        亨伯沙锥鸟轿车的司机将后面的车门打开,随即,一个外表有着明显中亚人特征的中年人,裹着一件看上去颇为厚重的大衣,从车厢内有点艰难的钻了出来。借着一大清早的晨曦,皮克斯可以隐约看到中年人的脸色,对方的身体显然不太健康,那张脸惨白惨白的。

        直到中年人在车边站稳身子,皮克斯才走下台阶,面带笑容的朝着对方迎上去。

        “早上好,大使先生,”迎到近前,皮尔斯率先伸出手,面带微笑的说道,“爵士已经在他的办公室等候您的到来了,不过......”

        他端详着对方的脸,说道:“您的脸色看上去可不怎么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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