苞谷杆儿比人还高,枝繁叶茂,趁人不注意,卫孟喜找个阴凉地儿坐着,手里有下没下的拔着豆子,开始了一天的摸鱼之旅。

        现在这双手是做惯了农活的,揪住土皮上的豆根用力一旋,一束豆枝就连根拔起了。然而,摸鱼大师干活肯定是手不停,但干三分钟歇十分钟的频率。

        卫孟喜本是个实干家,也耐不住吃不饱,身上又没力气,真卖力干活她能直接累晕过去。七月份的苞谷杆儿已经背上了半大的苞谷棒子,红红的樱须就像它们的头发,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当然,对于树下摸鱼的卫孟喜来说,就没那么舒服了。苞谷地的蚊虫是最多的,因为施肥的原因,还沤出许多大花蚊,咬一口就是一个大包。

        “小卫同志你快出去吧,这么多花蚊,孩子哪里耐得住哟?”说话的是二蛋妈,是村里少有的外姓人。

        菜花沟百分之八.九十的人家都姓陆,外姓人在这儿没啥话语权,但几天下来,卫孟喜发现她不像别的社员会偷奸耍滑,只是不爱掺和妇女们的八卦。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她虽不掺和八卦,但耐不住别人会八卦她。卫孟喜隐约听说她前不久上县一中参加高考,村里人笑了半个月,都说她一初中毕业生也想考大学,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但卫孟喜最钦佩的就是读书人,心里颇有好感,笑着说:“没事儿,我用衣服罩着呢。”

        倒不是她粗心,而是她发现,她的宝贝闺女压根,一点儿也不招蚊子!

        拔豆子三天了,她被咬得一身包,小呦呦却还光滑滑的,仿佛身上自带一层防蚊罩……可小孩细皮嫩肉,蚊子不爱吗?

        卫孟喜心里有疑惑,只推说是用衣服给她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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