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目光如羽毛一般落在她身上,只稍作停顿,后又随着纸杯里的雾气一同飘远。

        池鸢的心提了起来,眼眸轻轻下阖,落至沈近握着纸杯的手上面,又挪了挪,最后定在了那道疤上。

        有个猜测渐渐浮了出来,她有些不敢下定论,不过眼前所见告诉她,她的直觉没有错。

        池鸢手搭在了沙发椅背上,在心底想着措辞,半晌才轻慢开口:“虽然病例上并没有身份说明,但是我个人觉得,病人对医生要做到坦诚,至少在病情方面得坦诚。”

        尾音落定,池鸢感觉到那道视线再度落到她的身上,b刚才那一回多了一层含义。

        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且不说她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目前对沈近也只能尽力的掩饰,但她看得出来他心防很重。

        是那种,对于陌生人自然而然发出的提防,在她从前的生活中从来没有遇见过的。

        不等他答,池鸢自顾自道:“是军人,对吗?”

        空气再度静滞,池鸢搭在沙发上的手不自觉的蜷了蜷,良久,她听见沈近说:“是。”

        “PTSD……我要是猜得不错,你现在拿不了枪了。”这回,池鸢是陈述的语气。

        “是。”

        她试探着开口:“那,能不能跟我说一说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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