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虽然号码很陌生,可是看到区域代码,温紫晴并没有太多犹豫。

        「小温?你是小温吗?」

        温紫晴认得这个声音,是住在距离外婆家不远的碧如阿姨。

        「是,我是,请问怎麽了吗?」

        「哎呦,到底该怎麽办,小温你先冷静喔,我现在跟你说的话,你听了不要太激动……」碧如阿姨颤抖的声音,让温紫晴不自觉的跟着紧张起来,头皮传来阵阵酸麻,伴随着碧如阿姨语带哽咽的沙哑嗓音,温紫晴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你阿嬷在浴室跌倒,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救不回来了,你最快什麽时候可以赶回来,殡仪馆的人说你阿嬷……状况不太好,可能要加紧速度火化……。」

        温紫晴没有哭。

        不管是在返回南投老家的火车上,还是在外婆挂着灿烂笑容的遗照前,她甚至淡定的和每一个到场参与告别式的人一一道过感谢。

        相较於老家街访邻居们激动哀怆地痛哭,温紫晴平静的就好像躺在冰冷棺木里的不是她最Ai的外婆,而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处理好外婆後事的一个礼拜,温紫晴打包了所有在台北的行李,和公司提出辞呈,回到她和外婆共同生活了二十几年的铁皮小屋,蹲在外婆小小的房间里,没日没夜地翻看着她留下来的遗物。

        在一个小小的铁盒里,温紫晴翻出许多自己过去的奖状、一本相簿、一台老旧的数位相机,还有一张几个月前自己拿给外婆看的长滩岛旅游传单。

        外婆用奇异笔把那片闪着白光的沙滩圈了起来,歪歪扭扭的在旁边写了一句大大的「漂亮」还不忘加上一个大大的惊叹号。

        盯着那两个歪七扭八的字看了许久,温紫晴突然感觉左边x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好像有什麽东西就这样被y生生地拧碎,然後在完好无伤的区块,切出一道道又深又长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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