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婷萱已经消失太多天了,我不得不开始考虑通知她的父母。

        她如果回来了,肯定会因此非常不高兴吧?我也没办法,谁让她一声不吭的就消失呢……。

        因为路途遥远,小鱼全权托给母亲照顾;虽然她脸sE不太好,还是应下了。毕竟是唯一的金孙,照顾他也没什麽好抱怨的吧?

        我开车北上,婷萱本是宜兰人,结婚之後搬到台南和我们一起住。

        车里传出熟悉的旋律,都是她喜欢听的歌,每一片光碟都是蜜月之前她自己上网找的;以往我们出游,副驾驶座的她时常跟着高歌、甚至扭动身躯、坐在车上舞动起来。

        有一次她实在太放飞自我,除了大唱嗨歌之外,还索X恶Ga0改词、即兴演出,毫无形象可言。

        我等她的表演结束之後,努力憋着笑,故作镇定:「你知道……那个行车纪录器会把声音录进去吧?」

        「欸?」刚嗨完的她,脸蛋被yAn光晒得有些红扑扑的,好似脑筋还没转过来,呆呆的欸了一声。

        「呃啊啊啊啊——!」反应过来之後,她发出高分贝惨叫,却又像太兴奋一样笑倒在座位上。

        我终於忍不住,跟着她开怀大笑。

        全世界的一切都被抛去、我们没有任何生而为人的束缚,只在那小小的、密闭的车子里肆无忌惮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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