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改场,杨五谷正在临时建造的厂子里踩着缝纫机给农场的同志们做被套。

        劳改的生活比在监狱里强多了,杨五谷在这里混得如鱼得水。

        “你怎么成了劳改犯?”中午休息时,杨五谷找到了安青儿。

        “回城后没工作,后来卖那些唱歌的碟片被抓了。”安青儿提起往事还很后悔,早知道回城的日子这么不好过,当初还不如待在乡下继续做她的知青。

        “你呢?”安青儿又问杨五谷,“我走前把孩子托付给你,你怎么能把孩子给抛弃回城?要不是寒叔给我写信,我还不知道你做了这种混账事。”

        “你怎么有脸问我?”杨五谷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就许你返城过好日子,不许我回城?”

        安青儿无话可说,在抛弃孩子这件事上,他们两个都是混蛋。

        “也不知道她长得像谁,都三年了,她应该长大了吧。”杨五谷比划着自己的小腿,觉得女儿应该有自己小腿高了。

        谈论起女儿,俩人颇有些不自在,毕竟当初都是想着抛弃孩子回城过好日子,如今俩人在这种情况下重逢,都没脸再说起小豆的事。

        “你怎么进监狱了?”安青儿转移话题道。

        “被陷害了,”杨五谷说起这事就生气,“我们厂里一个会计给我下绊子,让我签一个什么名,我也不懂账务上的事,看着和他是好兄弟就帮忙签了字,谁想到那孙子竟然卷款逃了,我只不过帮忙签了字就抓我坐牢。”

        安青儿冷笑,觉得这个混蛋活该,“你也真是蠢,人家会计让你签字你就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