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泩啊,寻着你母亲了没?”

        天不亮,准备去河里捞猪草的吴婶子在村口的土墙角下见到了缩在那儿的符长泩。

        小孩七八岁左右,瘦的缩成一团看着没几两肉。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布衣,破破烂烂,沾满了墙上的黄土。

        闻声那男孩望了过来,没有说话。

        一双眼睛在浑身褴褛中显得格外澄净,像是富贵人家丢弃的宝珠,镶嵌在这副低贱的皮囊中。

        吴婶子见他不说话,想要安慰他:“我这几日每次捞猪草时都帮你留意着呢,这河里啊,没有你阿娘。”

        这都已经过去快一周了,村里没人相信他阿娘这个平日疯癫的女人还能活着,要是能寻到早就寻到了。

        长泩低下头,吴婶子看不清他的神情。

        哒哒哒,有牛蹄声。一头皱皮的老黄牛上骑着一个穿着汗衫的中年男子。

        这是村里唯一有牛的人家,这个点儿准备去田里犁地。

        “我说吴婶子啊,山上观里的仙人们不管事儿,这方圆十里地你来当菩萨了是吧。”牛板户坐在牛背上讥讽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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