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父亲,大哥,二哥的死,荆蠡现在整个人都沉浸在痛苦之中,悲伤过后整个人的感官都仿佛封闭了。

        与追兵厮杀时,感觉不到疼痛,披星戴月,忍饥挨饿,越过重重关卡才来到京城。能撑到今日全靠脑海里找到家人的信念不断支撑着。小玉一人,如何能够照顾好全家的妇孺老小。

        父亲戎马一生,最后不是战死沙场,而是被自己人卸了盔甲,关入狱中,真是太可笑了。

        他不甘心,他好恨啊!

        他们一家四代人,世代尽忠,为了齐国付出了多少儿郎的性命,那些贪官污吏在庙堂之上享受着尊荣,他们在西北吃着风沙与北戎人拼命,还要将父母妻儿留在家中做人质,最终却只换来父兄惨死,母亲和幼弟不知所踪的结果。这就是他们效忠的皇帝吗?

        他抬头望了望日空,就如同父亲出征前那般明媚,当时意气风发,豪情的拍他的肩膀跟他说安心在城里等着他,下次他再见到他就能收回青州了。

        当年青州是从曾祖父手里丢掉的,荆家三代人的心愿,如今到他终于要完成了。那是他不曾见过的父亲,以往每次出征中都没见过,父亲如此神采飞扬眉飞色舞的像他描述未来的打算。

        就当他满心欢喜在后方计算着如何节约粮草时,坏消息传来,先帝战死沙场,十几万大军不战而溃。他们都说父亲通敌叛国打开了城门,当即就被卸了装备戴上镣铐押送入狱。

        他得知消息马上动了想要劫囚的念头,没想到他也紧接着被收押了,待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想办法逃出了关押之地,联络到昔日父亲的旧部,正设法去营救结果就收到了父亲的死讯。

        初闻这个消息时,一向充满生机的眸子里露出不可置信,随即便是悲拗。他根本不相信父亲会通敌叛国,又怎么会畏罪自杀呢。

        他在乱葬场没日没夜挖了三个夜晚,终于找到哥哥的遗体,却发现,大哥的遗体上有十八道刀伤,刀刀见骨,就被这么扔在乱葬岗任由爬满生蛆。原本最爱整洁的二哥右手臂从胳膊往下是空的,右腿也没了,留下个碗大的疤。他在西找了块地为大哥二哥立了个碑,就匆匆往京城赶。

        想到这些,他冷漠的表情上才有丝裂痕,心中的恨意满心沸腾,他要让那些人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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