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妙锦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不禁缩了缩脖颈,不知怎么,在这个男主面前,她总容易不自觉矮了一截,难道这就是天命之子的威压?

        将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了开去,伸手屏退左右,对着面前身形高大的男子作了一辑:“听闻荆家儿郎,个个骁勇善战,勇冠三军,如今一见荆兄浑身气度,不似凡人,便知名不虚传。家父与荆将军曾是故交,曾经感叹过,要说当今世上若有谁还能抵挡北戎,那非荆景山荆将军不可。”

        实际上这话真假参半,裴柳元死时,裴妙锦自己都还是一个孩子,怎么可能记下大人随口的感叹之言,更何况当时还是永昌帝在位,陆家执掌着兵部大权,甚至有一种夸张的说法,天下武将皆出之陆家门下,可见荆家在那时不过是小兵罢了。裴妙锦说这些,不过是见荆蠡抵触情绪太大,便想通过先辈之间的情分入手,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荆蠡对这些寒暄之语不置可否,微微颔首,他现在只想知道他的家人情况怎么样了。

        “只是荆家恰逢遭难,世人皆传是荆将军通敌叛国害死先帝”,看到荆蠡听完这话捏紧的拳头,毫不犹豫下一秒就要冲上来捏死她的表情,不由得瑟缩着往后退了一步,急忙将后半段说出来“荆家世代忠良,我是不相信这般传言的。”

        看着面前的人转进如风,哪有当年裴柳元盛宴直谏的风骨,不由得嗤了一声,心下对这个文弱不堪的天子伴读更加鄙夷。更想看看面前的人卖什么关子,若是今日见不到家人,他不介意血洗当场。

        “朝中大臣上言要严惩荆家,自陛下登基后,奏折如同雪片一样纷纷发往御书房,只是陛下心性仁慈,对待保家卫国的功臣绝不会听信一家之言便妄下定论,上书的折子全部留中不发,”她语气温和,缓缓道来,将事情的经过讲述“陛下登基后便立即派人追查此事,只是那时候荆家已经被赵王连同三司,以通敌叛国的罪名抄家,妇孺老小皆下狱。”

        “查出此事有蹊跷后,便立马命人将人接出天牢,秘密保护起来。今日我来,便将荆夫人带来了。”

        荆蠡本来是面无表情的,但听到裴妙锦提到了荆夫人,情绪立马有了波动,深吸一口气:“我娘亲在哪里,快带我过去。”

        裴妙锦听闻此言,适时的露出了纠结紧张的表情,似乎是经历了一番心里挣扎,终是点了点头。却是面露苦涩:“只是这番我却是带着任务来的,若是见到荆夫人,还请荆兄遵守承诺。”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待见到家人平安无事,你想要的东西,自然少不了。”

        要的就是这句话,此话一处裴妙锦便放心带人去见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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