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的清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嘹亮入云。

        玉兰院前的大榕树下吊着一个头戴桃木簪的稻草娃娃,身穿芸黄色比甲,下头一条欧碧色裙子,裙摆迎风翻飞,猎猎作响。

        二夫人歪在炕上,面容憔悴,连脂粉都压不住眼底的乌青:“查!给我仔仔细细地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捣鬼!”

        张嬷嬷面露难色:“这……这要怎么查?咱们府上并没有稻草垛子,只能是……”

        只能是鬼魂带进来的!

        “府里没有,府外难不成也没有!”二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那个丫头昨儿不是出过府吗?好好查一查她。”

        张嬷嬷犹豫半晌,终是忍不住道:“表姑娘是三年前进的府,从前的事儿她如何得知,而且还那般清楚。”

        芸黄已经死了十年,就算何今夕能够打听到当年旧事,也不至于连桃木簪子都不放过。

        以张嬷嬷来说,要不是亲眼瞧见树下那个娃娃,她甚至想不起来芸黄的模样。那个丫头原名黄柏,在二老爷给她改名之后,每日都穿一身芸黄色的比甲,头插一枝朴素的桃木簪,直到她自缢的那一日,依旧不曾改变。

        想到此处,张嬷嬷不禁后背发凉。

        那个娃娃脖子上可是套了一圈绳索的,除了芸黄,还能是谁!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出现。”二夫人一张脸变得惨白如纸,她抬起一掌拍在炕桌上,“我不信和那个贱丫头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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