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际篮球赛正紧锣密鼓的进行着,为了b赛我们几乎每天放学都留下来练球,练完球我跟林又纭还有阮思婷习惯围一个圈圈,讨论战术或是提供建议分享彼此需要调整的地方,聊完之後就会开始聊今天上课的事、聊聊自己的事,在一次又一次的聊天中,我们也慢慢跟阮思婷变熟了,阮思婷功课总是名列前茅,但都归功於他读书的习惯,除了预习、复习上课内容,还会写大量的习题,同时他又是一个很热Ai篮球的人,也因为有这次的班际篮球赛,才得以让他一了许久未打篮球的心愿。

        「我爸最低接受的门槛是药学系。」阮思婷说着家里带给他的升学压力,因为是医学世家的关系,相较於我们能自由选择科系,家里给他的选择却只能当医师跟药师。

        「但你画图很好看欸,这次班际服就是你设计的啊!」林又纭说完一边大口灌着水。

        「我也蛮喜欢画图的…」阮思婷说完低头玩弄着球场地板上的蚂蚁。

        我不太确定我是否能改变这个过去,甚至也没问过阮思婷,如果人生能重来一遍,他会选择遵循老爸的意见,或者勇敢为自己的兴趣闯出一片天?

        长大後的我曾经思考,在年少轻狂时,虽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勇气,却也缺少相信自己的自信,通常会选择相对安全有把握的道路,反而少了冲得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的勇敢。

        「不是每个人都能知道自己喜欢什麽、自己擅长什麽,如果很喜欢画画而你刚好也有这项才能,为什麽不试着把握呢?」我抛出了这句话,而阮思婷陷入了沉思。

        在原本的人生里,阮思婷遵循他老爸的意愿成为了一位药师,而画画的潜能埋没在繁忙的日常里,不晓得我的劝说能否改变他之後的选择,又或者所有事情都是命中注定?

        我以前也是一个很Ai画画的人,但画画从来不是我天生拥有的才能,小时候因为画画很丑,所以对於绘画总是不太有自信,甚至间接很讨厌美术课,後来被我妈知道了就送我去家里附近一家画画教室,那是一对夫妻开的,老公教美术,老婆教钢琴,我妈从邻居那打听到了那位老师很会教画画,就把我送过去学画,一看到美术用品就憎恨的我,渐渐地也在蜡笔及水彩中找到了乐趣。

        老师总是喜欢从想像中带入创意,印象中最深刻的是,有一次老师告诉我们今天的绘画主题是「手」,他便开始将自己的手贴在画纸上,拿着蜡笔描绘着,最後画出来的不是手而是日正当中的太yAn,利用手发挥创意,我则把手摆放成一种手势,画纸上的手势呈现出追赶船只的大怪兽,老师说他很喜欢我的创意,久而久之我也拥有自己的画册、自己的美术工具,也参加过校园内的壁报b赛,最後我离开了儿童美术班,学了一阵子的素描,从彩sE跳到黑白的美术世界,原本以为会很无聊,没想到我更着迷於单一的sE彩中需要更细腻对於光影的描绘,而这一切都在我上了国中开始有了升学压力後戛然而止。

        更多时候其实是用另一种方式问自己,如果能重来,你会把握住自己喜Ai的事物吗?

        阮思婷的处境就像是一面镜子的反S,在询问他的同时就像在询问我自己。

        钟声再度响起,晚上六点了,我们收拾好书包就各自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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