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间简陋的教职工宿舍,只有一张床,一套桌子椅子,桌上放了个有些年代的手工竹编暖水壶。

        一个瘦削病弱的年轻男人躺在床上,间或发出破风箱般的咳嗽,他已是睡的迷迷糊糊,嘴唇白的起皮了,仿佛一触就破的枯树皮。

        陈诗函迈着匆匆的小碎步从外面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灰色的土陶碗。

        “哥,我跟食堂要到了一碗米汤,你趁着温热赶紧喝一点,我下课了,正好去药铺给你拿治肺炎的药。”

        她轻轻走到男人床边,侧身坐下,将人小心翼翼地扶了起来。

        男人恢复了一点意识,就着陈诗函喂米汤的动作,艰难地喝下了两口。

        “吃不下了。”说完他撇开头,竟是又咳嗽起来。

        陈诗函赶紧将碗放在桌上,去替男人轻抚后背。

        男人慢慢地才止住了咳嗽,经过这一番折磨,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了,眼底的乌青像刷不开的锅底。

        他指了指床底的位置:“帮我把行李箱子拿出来,我要交代你一件事情。”

        陈诗函闻言赶紧趴下身去给男人找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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