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侯府的家仆带着二娘的话,赶到城郊十里外拦停元昭的车驾。

        “哈?不带?”元昭回头瞅了一眼,旧琴装新盒,正安静地躺在身后,“怎办?我已经带了。”

        既然换了名字,刻有“绿烟”二字的琴盒自然不能再用。东宫的售后服务不错,耗时半个月重新给它打造刻有“琅牙”二字的琴盒,正好今日用上。

        太子慧眼,出手慷慨大方,此琴不愧是绝品。

        轻轻一拨,琴音就出来了,似水流畅,有旷静悠远之感;又似檐铃细响,空灵清脆,如天地之音。

        让她爱不释手,准备走到哪儿,带到哪儿。

        然而,琴师命丧,血染琴身,难免有人嫌它晦气。事关两位姊姊的终身幸福,理应喜气盈门,二娘谨慎些也在理,总不能为了一张琴惹大家不痛快。

        “那就不带吧。”元昭妥协了,“把它送回丹台山?”

        “丹台山太远,不如让莲裳把琴送到庄子住一段时日?”玳瑁姑姑从旁出个主意,“让芝兰一同前往,两人做个伴。”

        “行,”元昭点头,补充一句,“让南柏和北临跟去,琅牙乃太子所赐,你们几个要好生看护,不许有任何闪失。”

        四人应下,车驾继续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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