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在这短暂一瞬只闪过许多情绪。

        惊讶,厌烦,算计……

        在这些情绪里,她却独独看不到纳达眼中有半分温情。

        是啦,他怎么可能对自己温情,毕竟他心里从来都没有自己,在自己逃亡之时,他都只想着让自己去死。

        纳达显然是怕被门外的陈嫤年发现这内室的情况,即使已经合上了木门,阻挡了窥探的视线,他仍只是压低着声音道“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让你在庄子里躲着吗?”

        措珠垂下眼睑,只一副温驯模样,然而她说出来的话却透着无尽的寒冷“庄子里的侍卫想杀我,所以我就逃出来了。”

        纳达只阴冷的打量着这狼狈归来的少女,她衣衫破旧,风尘仆仆,原是艳丽无双的面容只似是明珠蒙了尘,那衣衫更是城西贫妇们才会穿的款式。

        而她在纳达的注视下,似乎还有几分局促的模样,这姿态只更让纳达对她又生出了几分厌恶。

        这个女人是自己的未婚妻,可也是自己父亲偏心的明证。

        他从小厌恶措珠,便如同厌恶被自己父亲从小放在邕地为质的自己。

        若是可以,他只恨不得立刻结束这女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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