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用尽全力,才能压抑住自己的怒火,不让自己一口老血喷出来。

        “那好吧。”苟泽中松了一口气,然后伸手在口袋里掏啊掏啊掏,掏了好半天,才掏出了一个指甲大的小黑团,用塑料袋包着的。

        “这就是他让我带来的药了。”

        费云帆也懒得再说什么了,刚才对这个泥腿子说出的那番话,已经让他感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他现在觉得自己浑身都好像是被掏空了。

        他示意了一下,就有一个学徒走向苟泽中,要拿走他手里的药。

        “等一下。”苟泽中又把药给收了回去。

        “又怎么了?”费云帆怒目而视。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眼前的这个泥腿子现在估计都已经死掉十几次了。

        老子都已经对你用了您和请这样的敬词,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还想要老子给你行礼?

        你要是真的如此不知好歹,老子就算是跟你拼了,也绝对不会让你如意!

        苟泽中只是一个农民,哪里见过这样充满了怒火的眼神,被吓得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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