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儿,一滴泪珠儿就挤了出来,她哭得好难看,cH0U着鼻子,哭得双肩儿颤颤——也不顾忌自己哭得难不难看,也不是没见过人哭,更好看的哭法都见过,成熟有风韵的nV人,生涩的清倌人,样样儿都有,她们会哭,哭得极好看,似画儿一样,偏她哭得没章法,哭得“呜呜”,也没有半点儿风情,就大赤赤地在他眼前哭,哭得他起了一分恻隐之心——

        又为着这一分恻隐之心而嗤笑自己。

        人就是这样的矛盾,苏枚现却偏偏在此刻破了例,一拍手,人就出现了。

        他站在那里吩咐,还将顾妙儿的身影给挡住了,“去找找两位公子的去向,别惊动人。”

        顾妙儿感激极了,眼神怯怯的,“不会叫表姐她……”

        那人眼神一利,她就泪汪汪的还是要哭。

        真叫苏枚现没办法,头一次有了这么点子耐心,下意识地就哄她道,“放心,必不会叫你表姐……”话说了一半,不免失笑。

        顾妙儿见他笑了,不是方才那种笑,而是那种发自内心般的笑,好似一下子让他整个人都亮堂了起来,让她一时看傻了,微张着嘴儿,怔怔地瞧着他——好似个木头桩子,嗯,是个好看的木头桩子,头上就挨了他手中折扇了记。

        她吃疼地“啊”了一声,委屈巴巴地瞧着他,“疼呢!”

        小姑娘声儿娇娇的,得亏这脸上还没落上妆,不然经她这么狼狈一哭,可不得把脸都弄个狸花猫似的,也是,她这般个年纪,也没的往脸上抹妆,到是将她个俏生生的脸蛋儿给添了繁杂——他拿了扇子在手中,轻轻地敲打着另一只手,“疼甚么,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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