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枚现看着被他自己弄得凌乱的棋盘,捡了个黑子在手中捏着,面前掠过那娇姑娘的面容,到觉着有些儿意思,“那就随了父亲的意吧,纳就纳吧。”

        苏老太爷笑着道:“那便让你母亲去英国公府上去说。”

        苏枚现道,“也不必那般急,等恩科过后再说也不迟。”

        苏老太爷也就同意了,“人你也是见过的,要是有什么规矩不懂的,纳进去再调教也不迟的。”

        苏枚现唇角上扬,“也不必。”

        苏老太爷有些不解,却见三子面上似乎、似乎含春,到叫他有些讶异,也不知道是因着那张脸的缘故,还是为着那小姑娘的缘故,只这个到不好亲口问上他,只权当作不见。

        苏枚现虽休沐在府里,到也不是真没事儿,此番入了阁,到为着废太子的事而忙,官家到是心疼儿子,到叫他们内阁心中忧虑,生怕官家还要将废太子复立,先前官家一气之下将太子废了,如今对上成年儿子为着太子名份争夺不顾手足兄弟之情,到叫官家想起被他关在夹道里的废太子。

        一关十来年,也没见官家去瞧上一眼,如今去看了,到是父子抱头痛哭,犹记着废太子好似路边乞丐一般,更叫官家心疼儿子,立时就接了儿子回了东g0ng——说他疼儿子嘛,好像也不疼,可未给废太子恢复名位却叫他住在东g0ng,落个名不正言不顺的;若说不疼呢,好像也疼,见天儿的嘘寒问暖,恨不得将东g0ng都给了这位废太子。

        陆敏洐坐在廊下,看着苏枚现脚步轻盈地回来,就连面上也好似带出了一丝春意,不由得叫他多看了几眼。待得苏枚现坐在对面,他递了盏茶过去,“可有什么好事?”

        苏枚现“嗯”了一声,浅抿口茶,“有甚么好事?”

        到叫陆敏衍正sE地看向他,“我瞧你面上含喜,可见是有喜事,不如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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