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便道,“我们姑娘年少不知事儿,哪晓得这为人处事的道理?说甚么有情饮水饱,都是哄人的玩意儿。二夫人您放心,老奴定将我们姑娘劝回来。”

        “等等,”梁氏打断她,面上带着几分笑意,“我放心甚么了?我只是不忍心瞧着外甥nV在外头受苦,可她若是不想回国公府,我嘛一个舅母,也不是她亲舅母,也只是心疼一下便是了,若真叫她哭天抹泪的别了她表哥回府,我岂不是枉作小人?”

        李嬷嬷岂有听不出来梁氏那话的意思?听得再清楚不过了,她年轻时在国公府当差,自然晓得这宅门里的手段。她低了头,还是吐出话来,“二夫人说得极是,若是我们姑娘非由着自己X子,老奴哪里对得住太太生前的交待呢,要是我们姑娘回来了,还盼着二夫人好生调教一番,也省得我们姑娘坏了我们太太的名声。”

        梁氏叹气,“你呀,到底是忠仆,见不得你们家姑娘做那糊涂事,我听得也不由难受。虽她称我一声二舅母,到底她还有亲舅母在,我这样儿的隔了一层的,哪里好训斥于她?”

        李嬷嬷素知二夫人梁氏是乃是滑不溜手这人,素来不见兔子不撒鹰,说到此际,听她还不肯松口,就哭天抹泪起来,“昨夜里大夫人唤了我们姑娘前去,也不知道姑娘受了什么话,今儿到一声不吭地就出了国公府,她惯来念着老奴,今儿到连老奴也不说上一声就出了国公府。我可怜的姑娘,定是受了甚么委屈的。”

        若是别人在梁氏跟前这么哭天抹泪的,早让梁氏使婆子将人赶出去,可能还会叫来人牙子将人发卖了,但这会儿,她到不那么急,反而柔和了面容,似那慈悲的佛像一样,“这说的是甚么话,长嫂最为宽厚不过,怎的会叫妙儿受了委屈?”

        李嬷嬷听梁氏这话就晓得梁氏已经咬了她丢出去的饵,当下便更发作出来,“前儿个夜里,大夫人也叫我们姑娘去,我们姑娘在长房歇了一晚,姑娘到是夜里睡得可好,可回来x疼身下也疼的。我们姑娘不知事儿,自然不知她x脯上的痕迹为着甚么来的。可我们姑娘不知,老奴是知的呀,一看就晓得我们姑娘那白生生的x脯就叫人弄过了,且下处也疼着呢,还有着手印儿……”

        她说着,还时不时地往梁氏面觑一眼,见梁氏的面sE越来越像尊佛般平静无波,到叫她说得更起劲了这位惯会做好人,她也权叫这位当一回好人,“我们姑娘往长房去伺候长辈,到经了一回这样的腌臜事儿……”她说着就又用帕子抹了把泪,“叫老奴有何颜面去见底下的太太呢。偏又去往长房,到叫我们姑娘从长房出来就出了国公府,将两个丫鬟都带走了,倒把老奴留在府里。必是我们姑娘恼了老奴,怨老奴不护着她呢……太太,您去得太早了,您疼Ai着的姑娘,到底是叫人算计了去,好生生的姑娘家,到叫别人坏了身子……”

        她就嚎哭起来,听得梁氏眉心一跳。

        徐N妈见状,赶紧就轻喝了一声,“李嬷嬷你慢些哭,便是有再大的委屈,也别在我们夫人跟前哭,你自个没本事,没护住表姑娘,到到我们夫人跟前触楣头来,没见过你这样儿的。”

        李嬷嬷到是收了声,帕子捂着嘴cH0U噎着,“还望二夫人原谅则个,老奴也是心太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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