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情状,自是叫梁氏瞧不上,“兄长也早些回去歇着吧,万幸老太太这里还成。”

        秦二爷总算是挤了话出来,“兄长请早些歇着吧。”

        终于,秦致正眼瞧他一眼,见他缩着脖子,还几乎要弓着背,就不耐烦与他来那兄友弟之举,“母亲身子不爽利,你们好生伺候着,若是叫母亲有半分儿不舒坦的,我必不轻饶于你。”

        秦二爷听着这话,就觉得这话全冲他来,到吓得他面sE发白,嗫嚅道,“兄、兄长且放心。”

        声音低得很,好似就在他喉咙底。

        梁氏心下叹息,怪只怪自家当年没甚么出息,虽说书香门第,无非是一家子酸腐,到叫她嫁给二爷这样的人,但凡学了国公爷一分气势她也就知足了。

        秦二爷离了庆和堂,同梁氏一道儿回了二房,还是端起一点儿态姿,“母亲说的话,你做了几分?”

        梁氏被问及,到露出委屈,“爷怎的这般问妾身,难道爷也同老太太一样怀疑妾身吗?若妾身真存了那想法,何苦叫二爷身边添了这许多人?二爷添了这么多个,妾身可有说过半句?这屋里的那些个妹妹都叫妾身好吃好喝好穿好地供着,同二爷成婚这么多年,到叫二爷、叫二爷……”

        说着,她就轻轻哭了起来。

        秦二爷见她哭,便有几分不耐,只他素来受惯了梁氏的贤惠,自不会去想她的不贤来,也就将这话给掠过去了,“别哭了,哭甚么,你都这个年纪了,到同爷歪缠起来了。”他轻哼,好歹敬着是他的妻子,“罢了罢了,别把母亲的话当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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