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嬷嬷扫她一眼,便看向顾妙儿,神情也多了丝严肃,“姑娘,不懂针线上的事,也不是甚么大事,但这中间的事您得懂。”

        桃红眉眼间还有些不屑,她们姑娘哪里需要懂这些的,打小儿就没碰过针线。

        顾妙儿不想同毛嬷嬷起什么冲突,更知道那位舅舅安排毛嬷嬷给她是什么意思,自不会同毛嬷嬷有什么的,赶紧说道,“不如嬷嬷说与我听,我也好学上一些?”

        毛嬷嬷眼神柔和了些,“虽在咱们国公府,姑娘用不着碰针线,自有人针线房上的人。姑娘不需管着这做针线的人,只需晓得这针线房如何管事便成了。”

        顾妙儿也就被母亲指点过一二,母亲也是个不碰针线的,到会弹琴作画,也会Y诗作对,偏她父亲商贾之人哪里会欣赏这些,也就听着看着罢了——她也就学了点皮毛,于管家上的事,母亲不管家,也没法教她,她父亲原是想着教她,偏又去得早,她想着家里怎么着也要管事的,自然要学上一学,“劳烦嬷嬷指教。”

        桃红闻言,撇了撇嘴,表公子家里哪需要姑娘懂这些个事,家里头有管事嬷嬷不就得了,再说了,便是表公子家不成,那姑娘自个也有银钱,买了人进府就是了。管事不都是现成的嘛,哪里还需要学的!

        顾妙儿晓得她心里急,暗暗朝她使了眼sE,也按捺着焦急的心,细细地听毛嬷嬷讲起来。

        桃红听得烦躁,本就不是说与她听的,她在边上伺候着就觉着要让表公子等久了,不由得在屋里来回走动,就跟无头苍蝇似的。

        毛嬷嬷不由停下话,看向顾妙儿。

        顾妙儿听得入神,并未察觉到桃红的动静,见毛嬷嬷止了话,面上还泛起一丝疑惑,“嬷嬷?”

        毛嬷嬷微摇头,“姑娘可是有事要同桃红出去?”

        顾妙儿自然是有事要同人出去,不过这会儿被毛嬷嬷问起,就有点心虚,努力不在面上露出来,“不瞒嬷嬷,我入京这么久,也未在京里走过,今儿想同桃红出去看看这京城的繁华,不若嬷嬷也同我们一道出去?”

        桃红闻言,瞪大眼睛,焦急地看向毛嬷嬷,生怕毛嬷嬷一口就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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