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氏的话,实在有些煞风景,老杨头顿时觉得手里的橘子有些不是滋味了。

        老汉把手里剩下的橘子肉放回边上的小桌子上,推动轮椅往屋门口去了。

        身后,传来谭氏的声音:“你上哪去啊?”

        “出去转转。”老杨头闷声道。

        “咋又要出去转?不吃橘子啦?”谭氏又问。

        “没胃口。”老汉道。

        谭氏便扯着嘴角嗤了声,“你吃吧,我方才也就随口说说,不敢打搅你的胃口,你就当我是放屁好了!”

        老杨头扭头看了眼抄着手坐在凳子上的谭氏,“你这老婆子是咋回事?一会儿正一会儿反的?吃错药了?”

        谭氏花白的眉头顿时竖了起来,声音也猛地拔高好几个档次:“你个死老头子糟老头子骂谁呢?哪个吃错药了?这满屋子里的药味儿是我吃的?还不都是你这个药罐子吃的嘛!”

        老杨头是个要强的老汉,一辈子最喜欢的就是喝酒,最烦的就是吃药。

        可自打腿站不起来后,这段时日可没少吃药,又或者贴膏药。

        自个都烦了自个身上的药味儿,此刻被谭氏这么嚷嚷了出来,老汉恼羞成怒:“你个瞎了眼的糟老太婆,我都还没嫌弃你眼瞎,你倒嫌弃起我来了?我就是一只药罐子了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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